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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想你,是吗?

我在想你,是吗?连我自己也不晓得。妈说元宵也是公公的祭日,是吗?虽然妈每年都会提醒一下,但转过头就被我忘光光了。记不住,也没放在心上。是的,模糊的印象、模糊的身影,在心里面开始渐渐变淡了,怎样努力也记不到了。每逢过年过节,祖先台上一定会放着一杯五加皮酒,爸说公公爱喝这酒,飘散在空气中的特殊酒香,在这些年来反而成为了我对公公仅存的最熟悉的味道。。。

印象中的公公,就只剩下一头银白的浓密头发,连我也忘了,这是我记忆中的印象,还是后来被大人从照片中“灌输”入脑的印象,这好像也无从考究了。但,我却清楚记得这一幕,妈妈抱起个子小小的我,从棺木封盖上的玻璃镜瞻仰公公的遗容时,轻轻地问妈妈:“公公在睡觉啊?”之后的印象就直接跳到姑姑陪着我跟弟弟在舅公药材店的二楼窗台,向下眺望大街上的送殡队伍。。。天空细雨纷纷的,公公就这样走了,在我5岁的那年。

后来也是妈告诉我,那时候的我还出着麻症、发着烧,印象中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,我一直记得当时的我是穿着长袖的睡觉衣裤的。后来翻回幼稚园办生日会拍的照片,5岁生日会跟6岁生日会的照片,还真是明显有差,一张脸蛋胖胖圆圆的,另一张则是脸瘦瘦下巴尖尖,原来是生了一场大病的关系。

每年的清明,都会随父母一起回乡去扫墓的。直到念学院及出来社会工作后,才因考试或请不到假而破了以前零缺席的记录。对公公的记忆就只剩那么少了,公公的墓碑上在3年前加上了婆婆的名字,是的,有婆婆陪着他,公公再也不孤单了。是的,起码这样想的话,心里也没那么难过。我在想你,是吗?是的,公公。突然好想你,键盘旁边一堆被泪水浸湿的纸巾,就是最有力的证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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